
1949年,开国大典的钟声即将敲响,全国上下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。
但在这荣耀的背后,却藏着惊心动魄的暗流涌动。
开国大典前夕,一名战士凭借一截烟头,抓获了国民党3000多名特务。
这名战士是谁?他是如何做到的?
飞马烟头
1949年9月的北京,距离开国大典只有短短十来天,北平街头却是一派紧张秩序中的井然忙碌。
红旗迎风猎猎飘扬,大街小巷张灯结彩,处处可见工人们搭建观礼台、粉刷城墙、清扫街道的身影。
但在这表面喜庆的热闹背后,真正的保卫战,早已悄然打响。
每一个角落,每一条街巷,身着便衣的公安战士,在无声中巡逻、搜查、甄别,只为确保开国大典万无一失。
展开剩余91%刘全虎是中国人民公安中央纵队的一名排长,从原华北野战军调入中央特警系统。
说不上年纪多大,却是打仗的老兵,心细如发,警觉性极高。
这天傍晚,巡逻任务刚结束,刘全虎拖着一天的疲惫行至天安门广场西南角。
华灯初上,余晖渐落,街道两旁人流渐散,他本想着快些交接任务回营休息,却在无意中,一点残火吸引了他的注意。
那是一截烟头,还在冒着微弱青烟,静静地躺在青石砖缝中。
若换作旁人,大概只是嫌弃地绕开了事,毕竟,那时的北平,烟头遍地,谁会多看一眼?
可刘全虎先是一愣,接着立刻停下脚步,弯腰将烟头拾起,仔细打量,眉头微蹙:“飞马牌?”
飞马牌香烟,那个年代的老百姓并不熟悉,这烟并不常见于北方,它是新四军时期为南方筹款而定制的小批量烟草制品,主要流通于江浙、闽粤等地。
价格昂贵、口味偏淡,不合北人口味,即使是军政干部,多数也嫌贵而不用。
那出现在此地的飞马烟头,究竟属于谁?又为何会遗落在天安门广场?
更令他警觉的是,那截烟头非常新,烟丝尚未完全燃尽,灰烬没有被风吹散,说明抽烟者刚刚离开不久。
刘全虎站起身,四下环顾,街道旁墙角下,是几排被踩得稀碎的脚印。
他蹲下,凝神观察其中一个印记,是一只皮鞋的鞋底,带有典型的进口花纹,嵌在潮湿的泥地上,深浅适中,鞋码中等,极可能是南方男性的脚型。
当时的北平,穿皮鞋者极少,尤其是在这一带,百姓多穿布鞋、圆口单鞋,就算是城市职员、进城务工的农人,也鲜有人穿皮鞋闲逛天安门。
何况这里属特级布控区域,能自由进出的,非军非政即特批人员。
一个抽南方烟、穿皮鞋、独自一人在傍晚时分徘徊天安门广场西南角的男子,会是普通人吗?
刘全虎将烟头包在手帕中,转身快步走回岗哨,随即将这一情况第一时间上报至罗瑞卿办公室。
资料送上去的当晚,罗瑞卿亲自召见了刘全虎,听完汇报后沉吟良久,随即一拍桌子:“这是信号,不能轻视!”
第二天,公安部发布内部紧急通告,要求各便衣小组对可疑对象展开非接触式跟踪。
重点甄别三类人:一,身着皮鞋者;二,抽吸飞马牌香烟者;三,曾在广场附近徘徊并短暂停留者。
而刘全虎,则接到了更具体的指令:返回“烟头现场”原地,继续以巡逻为名进行明察暗访,查找可能的目标人物。
接下来连续数日,刘全虎每日在相同时间段驻守现场,他装作闲人,在广场边沿的花坛后、纪念碑旁、布告栏边来回游走。
第六日黄昏,天光正暗,他终于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,那人身材中等,头戴灰色呢帽,身穿长风衣,脚蹬皮鞋,手中夹着一根正在燃烧的飞马香烟。
他站在与烟头发现地仅三步之遥的地方,背对刘全虎,正对着广场方向低头写写画画,仿佛在记录什么。
刘全虎缓缓靠近,眼角余光瞟见对方手中的图纸,是天安门广场一角的详细布局图,心中已然有数。
暗中擒敌
眼看距离开国大典只剩下七天,城内气氛愈发紧张,天安门广场上的观礼台搭建已近尾声。
但就在这样的庄严时刻,隐藏于人潮之间的杀机,正悄悄逼近。
公安便衣刘全虎连续多日守在广场西南角,早已锁定那个曾多次现身、疑点重重的“皮鞋男”。
他不动声色地将对方举止一一记录,并通过暗号方式将情报反馈至总部。
在所有资料汇总之后,公安部情报处初步判断:此人极可能为敌特核心,任务与“天安门爆破”相关,需密切监视,伺机擒拿。
9月24日下午,刘全虎再次出现在那熟悉的广场边缘,穿着一身灰布便衣,像极了普通修路工人。
可他的目光,却始终在搜寻那一张熟悉的面孔,不出所料,那人又出现了。
他站在广场东侧的电话亭旁,一手夹着飞马烟,一手正翻阅一本笔记本,似在对照地图。
他脚步轻浮,神情警惕,时不时环顾四周,目光如老鼠般躲避与他人对视。
他今天穿的是深褐色风衣,头戴鸭舌帽,帽檐压得很低,只露出半张脸,但刘全虎认得他。
刘全虎将工具箱搁在路边,佯作整理,实则暗中发出信号。
远处街口,一辆修电车的三轮车缓缓停下,车上两名“工人”开始卸电缆,这正是便衣队的配合人员。
而此刻目标男子已缓缓朝西南角走来,刘全虎深吸一口气,挺直身子,装作不经意迎面而上。
两人擦肩而过时,他猛地转身拍了拍对方肩膀,笑道:“同志,这地方不让画地图,你是哪个单位的?”
对方一震,迅速侧过头,眼神中闪出一丝惊惧与犹疑:“我是北京大学地理系的,做地形测绘。”
刘全虎笑容未改,却注意到他手中拿的“地图”并非学术图纸,而是放大了的天安门区域建筑结构草图,尤其对主席台下方与城楼通道标示得极为详细。
“学生证呢?”刘全虎故作随意地问。
那人没料到对方如此咄咄逼人,脸色顿时煞白,他后退半步,突然伸手入怀。
刘全虎眼角微动,一瞬间明白对方意图:他要拔刀!只听“唰”地一声,寒光乍现,那人抽出一柄锋利的匕首,朝刘全虎胸口直刺而来!
刘全虎避过要害,右手猛地抓住对方手腕,手臂翻转之间,只听“咔”的一声脆响,对方腕骨脱臼!
那人惨叫一声,另一只手还欲反扑,刘全虎早已腾出左膝一顶,击中对方腹部,趁其弯腰瞬间将其死死按倒在地。
围观群众惊呼作散,远处的“电缆工人”飞速冲上,将男子牢牢控制。
刘全虎气喘吁吁,却毫不松懈,他一边反剪住对方双手,一边低声喝问:“说!你是谁?!”
对方咬紧牙关不发一语,直到被拖上三轮车时,口袋中掉出一块印有“中统二厅”字样的伪证件,和一支涂有油脂、藏有雷管的钢笔。
经连夜审讯,此人终于开口,他名叫王以才,原系国民党特务训练班第五期成员,隶属于中统二厅第二处。
此次奉毛人凤密令潜入北平,任务是在开国大典当天,接近中央首长车队,于主席台下引爆炸药包,制造领导人伤亡和现场恐慌,借此打乱大典流程,并伺机引发群众暴动。
更令人震惊的是,他并非孤身一人,他所隶属的特务小组,系全线渗透北平、共计42人。
他们分别埋伏于天安门城楼下方、观礼台后侧、广场周边高楼及交通节点,准备实施多点爆破与狙击。
连锁反应
王以才的供词犹如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,一连串代号、地址、联络点、引爆方案、刺杀名单,如潮水般涌出。
那一夜,公安部紧急召开会议,罗瑞卿将情报拍在桌上,沉声道:“不能等,今晚就动手!”
于是,一张从未向世人公开过的“深夜行动图”在总调度室悄然展开,数百名便衣、刑警、武装侦察员被分派到北京城最隐秘的角落,逐一展开围捕。
接下来的三天三夜,整个公安系统没有一人休息,突击、审讯、解码、侦察,昼夜不停。
一份又一份罪证、一张又一张特务名单被送至中央办公厅,周恩来亲自批示:“全力配合,全线围剿,宁可多抓、不可漏网!”
从9月25日到10月1日清晨,北京城在一片无声战火中完成了一次惊心动魄的“大扫毒”。
总计逮捕潜伏特务与同谋者3000余人,破获重大爆炸阴谋40余起,缴获炸药近1.2吨、枪支七百余件、无线电设备80套、各类伪造证件和金条现金不计其数。
更重要的是,开国大典的主席台上,没有一颗子弹飞出,广场上没有一声爆炸,红旗在千万人注视下顺利升起,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名字,在世界的耳朵里,清清楚楚地响了起来。
而这一切,从源头追起,不过是一截不起眼的烟头。
就是那枚“飞马牌”烟头,在刘全虎脚下落下时,点燃了整个公安战线的警觉与行动。
而正是这份极致的敏锐,挽救了整个共和国第一场盛典的安宁与尊严。
当10月1日那一天,毛主席站在天安门城楼上,庄严宣布:“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,今天成立了!”
广场上一片欢腾,可很少有人知道,这份庄严的背后,是无数公安战士在黑夜中负重前行的身影。
他们没有走上城楼,但他们用默默无闻,守住了这第一场仪式的清洁与神圣。
而那枚被拾起的烟头,也注定将被写入共和国历史的隐秘一页,成为打响反间谍斗争的第一枪,也成为黑暗中燃尽敌人阴谋的最后一缕烟灰。
发布于:云南省联华证券提示:文章来自网络,不代表本站观点。